有注意到严亦森少有的颓唐神色，她也看不见严亦森眼眶下的那一圈乌青，更加不知道他寸步不离地守了自己一夜。

严亦森看着苏小萌的执着，知道她没有得到答案是不会死心的，他面无表情道：“孩子没了。”

苏小萌如遭雷击般僵住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望着严亦森：“你、你说什么？”

孩子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严亦森的眼底也是波涛滚滚，他冷声重复道：“孩子已经被流掉了。”

苏小萌紧抓着严亦森胳膊的手垂落下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严亦森，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落。

这种无声的落泪，分明是悲恸到极致的表现。

望着这样的苏小萌，严亦森的眸色变得更深了，他轻轻地拍着苏小萌的后背，哑声道：“你还年轻，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孩子。”

如果苏小萌喜欢孩子，那他们以后可以生很多的孩子，生很多他们的孩子。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野种，流掉是最好不过的了！

苏小萌猛然推开了严亦森，眼睛空洞无神。

她紧咬着的唇瓣已经渗出了血迹：“不要碰我，你走开、走开！你是凶手，是你杀死了他！”

她不会再怀严亦森的孩子了，她不会再要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扼杀的凶手了。

“你走啊，走啊……”苏小萌大哭着，见严亦森仍旧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动不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抓起了面前所有能够拿到的东西，通通砸向了严亦森。

严亦森望着苏小萌歇斯底里的模样，很怕她会伤害到自己，他没有反抗或者躲开，试图让苏小萌冷静下来。

只是苏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