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走路的样子,从沙发上霍地站起的身子又慢慢坐了下去,这回手却不知该去抓报纸继续装好还是去端茶,伸在半空里顿住了。
“杨先生,请相信方生,他这次真的很痛悔,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们母子,他绝对不会跟那些人妥协,”叶芙蓉眼中闪着泪花,“杨先生,你一定知道我们这些天做的事情,我们真的希望能补救……”
杨夫人轻轻拍拍她的手,“你别着急,我们都听说了,我也正在劝他,小许临走的时候一直交代要我们有事只管去找你们,现在外面风声很紧,秘密潜伏下来的好几个同志都被抓了,甚至包括与他们直接接头的女同志,他们到今天音讯全无,只怕是遭了毒手,我劝老杨先到外面去避一避,他死都不肯听我的,说相信他们不会变节。”
杨守一看了她们一眼,叹息道:“我也知道现在很危险,可是如果连我都走了,整个在上海的组织就散了,下面的同志没办法开展工作,我们能坚持一天就多给他们一天的信心,我已经跟上级汇报,要他们把暴露的同志和家属全部撤离,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的目光沉沉地落进叶芙蓉眼中,“罗夫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夫人送走?”
杨夫人愣住了,“老杨,你这是……”
杨守一抬手打断她的话,“你听我的安排,行吗!”
叶芙蓉坐直了身体,郑重地回答:“我一定办到,杨夫人请收拾一下东西,我马上派人送你走!”
杨夫人眼中泪光闪闪,沉默地站起身,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个小箱子出来,这时,守在外面的阿虎急匆匆跑进来,低声道:“外面有动静,有三四个人鬼鬼祟祟在外面绕,头不时朝这边张望。”
“这可怎么办,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杨夫人急了,“老杨,咱们快走吧!”
“这是在租界里,他们不敢乱动,”杨守一眉头已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