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和议,擦枪入库的机会,突然杀入虎门炮台,毁坏了全部炮台设施,使得民众惊骇,瞬间便造出祸端。当时耆英大人着眼和局,不想因此触发两国战争,这才不顾现实条件,许以两年之约,以便使你们的军队可以如愿退出。”
两下对比,徐广缙把皮球踢还给了文翰:“你说说看,究竟是谁先失去信义,该被责备的又是谁?”
这一绕把文翰给绕住了。他忘了从《南京条约》讲起,因为“英人入城说”是从这个条约开始的,倘若立足于此,他还是占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中英鸦片战争,原本就是拿拳头讲道理,谁的拳头厉害听谁的,真的谈不上谁比谁更不讲信义,一定要较真,毫无疑问又是一个鸡先生蛋,还是蛋先生鸡的无厘头问题。
趁文翰张牙舞爪的气势不得不有所收敛,徐广缙展开了他最擅长的推理:“耆大人的两年之约,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的缓兵之计,并非他心甘情愿。不过你的前任德庇时好像也有问题,试想两年前耆大人既已当面许可,他一抬腿就能进城,那时为什么不进呢,非要把这个难题留到两年之后?”
不涉及这个话题还好,一讲起来,文翰也是一肚子苦水。是啊,这个德庇时也真是,你都动刀动枪了,就直接从虎门杀进广州嘛,拖什么拖,还一拖就是两年,弄得事情越来越复杂。
徐广缙一边观察着文翰的表情变化,一边揭晓答案:“其实啊,我们的这两个前任都太精明了。他们各有算盘,知道这是一个难题,都不肯在自己任内解决,非得拖到两年后让我们这些后继者来给他们擦屁股。”
辩论赛变成了官场生涯一席谈,文翰不能说徐广缙分析得没有道理,做官的诀窍真是在哪儿都一样啊。正在长吁短叹,中国官员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他清醒过来,徐广缙说:“依我看,我们两人都不值得替人受过,管那些烂事干吗,多余的。”
机关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