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杂货铺,荣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缠着细妹烧了热水,把自己关起来不停地西,全身搓了一层皮下来。
细妹也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生意,虽然百业萧条,大家还是得过日子,柴米油盐少不了,再者这里靠近沙面租界,洋人的生意比较好做。
荣祖洗完了走出来,细妹冲着他笑了笑,“佩佩大哥,我要去沙面送货。”
荣祖惊恐地看着她,“不准走!”
细妹无奈摇头,“要是佩佩在,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佩佩佩佩,你口口声声说她,怎么不去找她!”荣祖瞪圆了眼睛,挥舞着拳头,整个人近乎歇斯底里。
细妹有些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歪着头瞪着他。
荣祖终于醒悟过来,踉跄几步扑到她面前,“这到底是谁的铺子!谁让你留在这里!”
细妹斜了他一眼,大概对他的表现已经绝望,一手拿起篮子,一手拉着他往外走,“跟我一起去送货。”
一队伪军走过来,细妹乐呵呵打了个招呼,荣祖吓得一个激灵,顾不得再跟她理论,灰溜溜跟了上去。
细妹常来往沙面,岗哨的日伪军都很熟悉,再者她又黑又瘦,看起来特别小,大家也没提防她,有时候连搜查都免了。
荣祖跟着她顺利地混进沙面,细妹把篮子里的货物送到一个佣人打扮的老妇手里。
老妇和细妹低声交谈,细妹指了指荣祖,老妇看了荣祖一眼,转身拉开门,把两人让了进去。
荣祖稀里糊涂跟着细妹穿堂过室走到一个密闭的房间,站在门口呆住了。
屋内有10多双惊恐的哀怨的眼睛,都是女子,有的不过10岁出头,躲在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背后探头看着他。
细妹把他拉出来,门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关上,荣祖脑子一片空白,指着背后紧闭的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