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所有宾客才算到齐。长井俊一目前驻守衡阳,就是他一手将汪柏松提拔起来,汪柏松视其为恩人,婚礼自然要由他来主持。
长井俊一第一次来这个小院,汪柏松引领着他参观一圈,拿出胡素素绣的虎啸图作为礼物,长井俊一爱虎成癖,颇为高兴,当即送给胡素素一对不知从哪抢来的玉镯作为结婚礼物。
三人其乐融融,汪嘉先听得懂他们的话,脸色铁青,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的错,不该教他们学日本话,让他们如此痛快地投敌当了汉奸。
唐东安身体恐怖的记忆还在,藏身于唐平南身后,脸色苍白,赵理斜眼看着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三少爷,年轻就是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以前多有得罪,以后我们要在孤山做大事业,还请多多配合。”
唐平南淡淡一笑,“好说,好说。”
汪嘉先早有耳闻,对这帮子孙恨之入骨,艰难地从滑竿上起身,颤颤巍巍站在唐平南的身边,唐东安面前。
赵理嗤笑一声,收回挑衅的目光看向汪争光,汪争光正对他怒目而视。
汪争光虽然挂着警察所长的名头,好事坏事都让赵理抢了,一群人只能缩在警察局干等,还得经常受金田荣和日本人的辱骂,随便哪个鬼子都能对警察呼呼喝喝,满腹郁愤难平。
汪嘉先扫了一眼自己这些不孝子孙,把手交给唐东安支撑,默然坐下来,而唐东安也规规矩矩站在他身边,低眉顺眼。
汪柏松烦不胜烦,打发一个手下过去附耳说了句什么,汪嘉先突然瞪着眼睛喘粗气,踉跄而上,一巴掌甩过来,被汪柏松反手打回去,打得鼻血溅得到处都是。
胡素素看着嫁衣上的血迹,表情仍然淡漠,嫌恶之色已十分明显,随之一言不发,转身走了进去。
汪柏松冷冷道:“爷爷,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想找我们晦气。我反正从小不受你待见,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