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南苦笑,习庄,不瞒你说,我怕我家老三不服管教,最后不知道跟谁结了仇……这孩子心地不坏,除了你们夫妻,谁的话也不肯听,我想……”
江习庄正色,“平南,别客气,他从小跟巧七一块长大,也算我们的孩子。他和巧七如此顽劣,是我们的失职。”
唐平南有些狼狈,“不不,我不是怪你们。”
秦木森摆手,“你们就别争来争去了,平南,我知道你的意思,世道这么乱,把孩子们关在学校肯定安全一点。习庄,我今天来,就是想让我家小五来巧庄书院读书。”
江习庄露出欣慰笑容,“他学识渊博,已经是良师了。”
“多谢夸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木森心头石头落地,忽而指着渡口,“夫子渡口是从学校出来的必经之地,我看让江四婆婆看着还不够。”
江习庄点头,“我们已经请老师带队,组织学生巡查。”
唐平南指着对岸,“唐家渡我已派人轮流看守,不过,只有捉贼的,没有日夜防贼的。”
秦木森叹气,“是啊,确实防不胜防。”
江习庄低声,“大哥,平南,日军快打到长沙,长沙一旦陷落,孤山肯定保不住,你们看巧庄书院能不能迁走?”
秦木森和唐平南交换一个眼色,又各自撇开目光。
江习庄焦急地,“大哥,师范是凝聚我们全镇之力才发展到今天,不能毁在鬼子手里啊。”
秦木森讪讪道:“这个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江习庄急了,“不能再等了,你们看北大清华南开早早做决定,又从长沙临时大学迁去昆明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已经顺利开学了!”
唐平南皱眉,“这些年你也知道办学多么艰难,国家危难,资金有限,我们这小小的巧庄书院不比北大清华,他们要多少国家给多少,我们哪来的人力物力财力完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