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孩子,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孩子的妈妈,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远处小路,钱璞玉和钱博书朝江边走来,步履十分沉重。
钱璞玉还在苦口婆心劝诱,“父亲,辞职的事情,您还是考虑考虑吧。”
钱博书不耐烦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你还想帮江习庄收拾这个烂摊子吗!”
“父亲,您误会了,我是敬重他的为人。”
“敬重他的为人,你当我不知道……”
钱璞玉突然指着江水,“江校长!”
江中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瘦成这样,全校甚至全衡阳也只能找出江习庄一个,钱博书毫不费劲辨认出来,大惊,“江习庄!站住!”
江习庄恍若未闻,径直往水中走去。
钱璞玉疯狂跑过去,钱博书连忙跟上,怒喝,“江习庄,你不想丢下这些学生就站住!”
这招果然有效,江习庄愣了愣,停下脚步。
钱博书继续怒吼,“这些孩子不想做亡国奴,顶着炮火从沦陷区逃出来读书,我们不能让他们绝望!”
所幸江习庄走得并不远,钱璞玉冲进水中,猛追几步,将他连拖带拽拉回来。
江习庄湿淋淋坐在地上,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钱璞玉急了,蹲在他面前大声道:“校长,你到底怎么啦?”
钱博书心中已有决断,喝道:“你敢去死,难道不敢把学校继续撑起来!”
江习庄茫茫然抬头看着钱博书。
钱博书搀扶他起身,江习庄并不配合,钱璞玉连忙扶住他,哽咽,“兵荒马乱,活着多不容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走这一步呢。”
江习庄潸然泪下,“我害死了两个孩子……”
钱博书大惊,“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呢!”
江习庄抹了抹脸,哭得不成人形,“我下去给他们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