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没搭理他,倒是对天冬的去而复返十分生气,“天冬,你这是想偷懒是不是!”
不对劲,天冬蔫呼呼的,脸色垮得不像话,像是病了。
胡麦麦伸手去探天冬的脑门,青年男子拦在他面前,笑容更加殷切,“麦麦,还记得我吗。”
“你是?”胡麦麦觉得他挺面熟。
“麦麦,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张剑凡的弟弟张剑鸣。”
胡麦麦心里咯噔一声,很想装作不认识他。
她迅速看向他的身后,魏老爷子又回来了,双手扶着拐杖定在门口,满脸皱纹竭力挤出一个客气的笑,笑得颤巍巍的,可怜极了。
她满心不忍,一咬牙,把人先让了进来。
这些年音讯断绝,张剑凡逃狱之后,日本人马上投降了,张剑凡带着胜利的喜悦给家里报了平安,告知天冬在哈尔滨的消息,说要带儿子一块回家。
家里正在张罗,人还没等到,张剑凡的死讯就到了,张剑鸣只得放下手里的事情,千里迢迢来哈尔滨接人。
解释清楚,一家人面面相觑,都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魏老爷子笑容维系不住,死死抱着一个茶杯,茶杯直抖。
胡麦麦看不下去,费了几分力气从老爷子手里夺了茶杯,递了一个暖手炉给他。
张剑鸣放下茶杯,环顾四周,长长叹了口气。
胡麦麦看向天冬,“给你叔叔倒茶。”
天冬小心翼翼凑上前,刚提起壶,张剑鸣一把抓住他的手,哽咽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你叫什么名字?”
“天冬。”天冬腹诽,都说了多少次,真是明知故问。
“这名字谁取的,也不照着辈分来,肯定不是我哥取的。”
张剑鸣带着怒意斜了胡麦麦一眼,准备给她一个下马威。
胡麦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