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投降了,花子眼睁睁看着宫间一家人送了命,知道活不下去,提前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妥当。
司徒浪在哈尔滨东北的通河买了一块地,有山有水,那是他准备跟花子一块种地过日子的好地方。
乡下房子建得挺好,还有个小院,院子里种了枣树,屋后种了许多桃树。
万事俱备,就等来年春天了。
司徒浪赶回来径直爬上山,一路上不知道栽了多少跟头。
他突然明白,她虽然从来没开口,心里到底有多喜欢这个家,多喜欢自己。
至死也要死在司徒家的坟地,成为他家的一份子。
果然,山顶上一座新坟,墓碑上面刻着五个字:司徒浪之妻。
她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五个字刻得不大好看,然而每个字都凿痕深深,看起来都花了大力气。
他抱着这块碑石,拼命朝上面撞,很快就鲜血淋漓。
突然,他醍醐灌顶,所有不明白的痛恨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和结局。
活得太难了,他真的不想活了。
不管是谁的手下讨生活,活着都太难了。
他一下下地撞着,眼前白光血光直闪,朦胧中,他看到花子朝着自己伸手,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漂亮。
他仰面躺下来,等待花子把他带走。
来的不是花子,是裴玉珏。
枪声响起,司徒浪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裴玉珏手里的枪冒着烟。
裴六爷满脸不耐烦走来,“老九,这种人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
裴玉珏一挥手,“搜出什么东西?”
裴六爷直摇头,“能搜出什么,这屋子都没人住,里里外外比卫生纸都干净。”
“账呢?”
“能有什么账?”
“再搜!这小子心眼多,肯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