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你爹派人把你姐悄悄埋了,把你交给我们。”胡麦麦忽而苦笑,“我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爹是不是疯了。”
“他没有疯,现在只有你们能帮我。”
“不,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魏远志压低声音。
杨小七一抹脸,忍着晕眩慢慢站起来。
浓浓的夜色中,胡麦麦和魏远志的眼睛无比明亮,让他莫名生出几分力量。
“你不用担心,你家的铺子已经交出去了,你爹现在是闲云野鹤,至于你,你的命不值钱了。”
杨小七呆若木鸡。
杨小七和裴冰冰成亲前夕,两人随同巴赤海突然消失在哈尔滨,大家传说他们小夫妻去了北平一块念书。
只有很少几个人才知道,裴冰冰被砍死在街头,悄然入土,没有墓碑。
杨战虎忙于婚事,杨家银楼歇了几天,不久又在裴家支持下重新开业,老字号的名头没有换,老板换成了亲家裴六爷。
大家都说裴六爷这桩生意做得漂亮,用一个女儿换了一个铺子,送了裴家一个外号,裴半城。
“裴半城,这名字听起来多带劲!”
“你说什么!”琥珀怒目圆睁,“什么叫带劲!”
“赌场、妓院、慈善会、学校、百货、银楼……你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裴醒的声音尖利起来,如同有人用力掐在他的喉咙,“都是你的,你多带不带劲?”
琥珀沉默不语。
因她的沉默,裴醒大气也不敢喘,目光中一片恐慌。
她只想要平淡的一生,每一分钱都来得干干净净,每分每秒都过得安安心心。
她口口声声说要跟他同甘共苦,这样的甘苦,她并不想要。
这种沉默实在太久太难熬,裴醒一颗心沉沉落下来,悄然退了一步,“半城夫人,你不用再做老师,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