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人海。
柳叶小街清清静静一个好地方,街头住着天天叫嚣来去的黄队长,街尾住着宫间一家日本人,蓝家换成了司徒宅,住着不怎么回家的司徒浪和哑巴女人,有蓝东海的教训在前,其他几家全都怕得要死,趁着半夜悄悄搬了出去,彻底没了音讯。
蓝家人走了,各家关门闭户,街上的花草没有人管,一片荒芜。
天冬拿着园艺书和笔记翻看,照着书本教的,一个个花盆收拾。
哑巴女人最先跑出来帮忙,给自己和天冬都裹上厚厚的土布围裙,戴上手套,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哑巴,天冬真想问问她是不是田螺姑娘下凡。
两人就着难得的阳光把家里的盆栽和空的器物都搬出来,沿着小街一字排开,培土育苗浇水。
不管老女老少,人活一天,总要有活一天的精气神,总得带几分希望在阳光下走。
宫间卿捂着脑袋从街口经过,也许是阳光让他十分舒适,他难得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天冬忙碌。
他这个模样,像是头疼病犯了,天冬做了很久心理斗争,跑上前歪着头问道:“叔叔,你头疼吗?”
天冬确实长得漂亮,宫间卿对他并没有对一般中国人的排斥,冲着他点点头。
他不想说中国话,可他还是想跟孩子说点什么。
“疼几天了。”这句话,他是用日语说的,也没指望孩子能懂。
天冬皱着秀气的眉毛点点头,用日语道:“你等我。”
很快,天冬抱着小药箱走出来,小大人一般让宫间卿上屋里坐,宫间卿自然不肯,带着他回到自己这边的小院。
宫间卿带着几分好奇坐在院子中间方寸阳光之中,天冬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一边将瓶子里的膏药涂上去,轻轻贴在宫间卿太阳穴。
宫间卿眉毛挑了挑,显然是冰片起了作用,天冬手顿了顿,倒也不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