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酒不好喝。
吃一顿,得心惊肉跳三天。
这是郝三黑得到的经验。
裴玉珏不干老师,正经八百成了裴九爷,金表金牙金丝眼镜一个没落,江湖上传闻,比他哥裴六爷还不好对付。
裴六爷怎么混也是看得到的杀人放火谋财害命,裴九爷干的可是杀人诛心的事情。
郝三黑坐在酒桌上,面对这张笑脸,只觉得牙疼眼晕,屁股都没敢坐实。
“郝爷,多谢你替我传话,这个儿子不服管教,我实在是没办法。”
郝三黑在心里冷笑,你把人家亲爹杀了,还得硬着头皮给人做爹,确实谁都没办法。
他甚至恶意地想了想那种真相大白的有趣场面。
“琥珀,你爹是你公公杀的。”
“裴公子,你媳妇的爹是你爹杀的。”
他能肯定,两个小年轻根本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跟以前一样,卯足劲来杀了自己。
所以,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这几个小年轻知道真相之后能有什么精彩的表情,不过,
想看是一回事,那也得有命活到最后。
他的脑袋在脖子上并不太稳当,明里暗里多少人想要。
面对太平赌场幕后大老板裴九爷时,这种危机感尤其深,颈子一直凉飕飕的。
“郝爷,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好说话,我也不至于被人骑到头上欺负。”
郝三黑可不想当这个便宜儿子,连连摆手,“九爷,咱们谁跟谁,有话直说吧。”
“郝爷,听说你跟妻儿失散,至今没有下落?”
“九爷,我对外说是失散,还不是怕老婆死了,人家姑娘怕我命硬克妻,不跟我嘛。”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应该认错人了。”
“可不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