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个鬼见愁来找麻烦了。”
胡麦麦怒指自己鼻子,“你是听谁说我要嫁人。”
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怎么又翻出来……魏远志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真不巧,就是这个男人。”郝三黑指着他的背影大笑,“我说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孬种,以后跟我……”
胡麦麦抓上大棍子追了出去。
郝三黑笑容收敛,看着琥珀怒火熊熊的眼睛,忽而觉察出某些趣味,冲她点头一笑,“听说你成亲了,恭喜恭喜。”
琥珀扭头往客厅走,不打算搭理他。
“作为街坊邻居,我送你一个消息作为贺礼,”郝三黑也不想多逗她,“你的新婚丈夫得罪了上司,被关了禁闭,放出来之后只怕要调到华北前线去打仗。”
他比了一个八字的手势,那是八路军的意思。
琥珀咬了咬牙,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得罪的是谁,还有挽回余地吗?”
郝三黑噗嗤一笑,“除非他死在前线,这世上就没有挽回不了的事情。”
“为什么?”
“裴家开了赌场,这么大的肥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们倒好,自作聪明秘密结婚,让他魏远志整盘子端上送到江上军那几个日本人嘴里,你想想看,其他没吃上的不收拾你们收拾谁。”
琥珀脸色苍白,踩着虚浮的脚步往外走。
胡麦麦拎着魏远志回来了,两人都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胡麦麦像是脱了一层蜡黄的皮,脸色有说不出的娇艳。
这花朵一般的南方姑娘,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随众人沉沦。
琥珀在胡麦麦面前停了停,低头径自走了出去。
胡麦麦心惊肉跳,目不转睛看向郝三黑。
郝三黑瞥了一眼手臂又开始渗血的伤口,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