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间卿在哈尔滨谋事多年,人面很广,来帮忙的人动作相当快,天黑时分,门开好了,墙也已经砌好了。
裴醒和琥珀领证出去玩了一圈,准备回家拉上大家一块出门吃一顿大餐。从柳叶小街街口就准备一路发糖回来,可是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犹如一条死街。
两人进了门,才发现魏家大院变了样,都傻眼了。
一堵高墙把北厢房圈个结实,只露出一溜儿的低矮屋檐,白灯笼遭遇几番风雪,破旧不堪,西装男这些帮工都没顾上拆,任由它们在风里摇摇摆摆。
魏老爷子坐镇指挥,胡麦麦和天冬成了搬家主力,从北屋搬出来的东西都被胡麦麦归置到杂屋,谁用得上再去搬。
一排刚种下的嫩茉莉被胡麦麦挪到墙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冲着高墙伸出枝桠,万般可怜。
一场喜事变成了闹剧,晚上的婚宴大餐吃不上了,也成了简朴的分家饺子宴。
“这么大的事,你不声不响就办了,真是有本事!”裴醒看着魏远志直摇头,这些天他不是没有回过裴家,只是他一提婚事伯父和父亲就跟他兜圈子,绝望之下他才想到先斩后奏这个办法。
他们不想要这个媳妇,那他只有叛出家门,再者他们正在太平桥张罗赌场妓院等事情,他一点皮毛都不想沾。
“别跟他啰嗦,还是直说了吧,我们跟日本人是有死仇的!躲都躲不过来,他不想着拒绝,还把人往家里请,真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几句话,琥珀几乎嚼碎了吐出来,她知道魏远志难办,还是忍不住怪他。
难办,并不是不能办,为什么他软弱至此,办什么都不行呢!
众人都是心头微颤,不约而同看向门外窗外。
隔壁的宫间家搬得正热闹,中国话日本话一片噪杂。
屋内一瞬间静寂无声。
魏远志始终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