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保护伞,力挽狂澜,然而奔波数天,事实给了他一记闷棍。
魏山岳的被害,如同他在户口册的名字一样,悄然无声地被消除了。
这股看不见的力量如此强大,令他能接触到的所有人惊惧不已,避而不谈。
他甚至连他一贯瞧不上的魏疯子也比不上,魏家大院至今一片宁静,为了琥珀的安全,这个疯子竟然敢把她关起来。
他突然觉得闷得要死,摘下围巾手套敞开大衣,大口喘息。
裴玉珏终于肯看他一眼。
没有父子情感,眉梢眼角尽是冰霜。
裴醒在心中苦笑,跟他有父子感情的那个人已经长眠地底,死不瞑目。
“我没有琥珀那么冲动,您放心。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我都会站稳脚跟再想办法对付。”
裴玉珏迅速挪开目光,毫无反应。
“您教过我的,谋定而后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永远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何况……我的敌人这么强大。”
他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在拼命地逃,止不住地颤抖。
“你肯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
裴醒突然转头盯着裴玉珏,“爸爸,是不是六伯派人干的?”
裴玉珏一巴掌甩过来,裴醒毫不避让,目不转睛盯着裴玉珏的眼睛。
“我想了很多天,整件事都很诡异……”
裴玉珏又是一巴掌,“刚刚是替你六伯打的,这巴掌才是我打的。”
“停车!”车停下来,裴玉珏一脚把他踹下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裴醒挺直胸膛走进长夜,满面雪花,目光悲凉。
两只母老虎同住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情况?
对于这个问题,柳叶小街的街坊邻居都用实际行动做出回答,两人一吵架,方圆一里地都不见人影,老人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