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郝三黑在黑暗中笑起来,“算了吧,姑娘,我只管抓人,不管杀人,我也不知道谁干的,你去学校找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学校?”
“对,学校。你爹的学校。”
“为什么是学校?”
“他死在学校附近,对不对?”
“行,我信你一次。”
“姑娘,我劝你不要找了,好好过日子吧。你势单力孤,不要把下辈子都栽在这里。”
“我在父亲坟前发过誓,哪怕把下辈子都栽在这里,我也要给他报仇雪恨。”
郝三黑垂着眼眸,嘴角有冷笑。
“你背靠墙壁,不准看!”
郝三黑咬咬牙,艰难地举起双手,贴着墙壁站立。
琥珀踹开窗户跳出去。
郝三黑放下双手,猛地捂住肩膀,指缝里鲜血淋漓。
哈尔滨街头一片灯红酒绿,大鼻子小鼻子军大衣烂棉袄等各种醉汉摇摇晃晃在大街上来去,灯火拖着长长的影子,冰冷暗淡,似乎是世间最后的一点光。
魏远志赶来呼救,裴六爷这次倒没有推托,一声令下,全家人出动找人。
裴玉珏带着一队人马满街乱走,看似找人,只见他裹着貂皮大衣踩着皮靴子,一路窸窸窣窣吃着零嘴,并没有几分焦急之色。
他不急,别人更不急,几人围着他伺候,生怕他的病体受了风寒。
裴家护院的小队长匆匆跑来,“六爷说已经加派人手,请九爷缓口气。”
众人纷纷表示忠心,请九爷先回去休息。
“怎么缓口气,到现在还没消息,大家别停,分批去找,每家客栈每个饭店都得问到!”裴玉珏有些不耐烦。
“是!”众人齐声回应。
魏远志急匆匆走来,老远就看到挺夸张的一堆人,还以为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