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子弹有多么不可理喻,两人冲着魏老爷子直作揖,“老爷子,子弹取完我们立刻就走,您收多少诊金都行,以后绝不碍事。”
给多少诊金,魏老爷子也不愿意救他们。
黄大狗和牛鹏发现他目光看向门外窗外,同时起身,一个堵住门,一个张开双臂挡住窗。
看两人做出这愚蠢而毫无意义的拦阻,魏老爷子心里冷笑几声,扭头抓起医疗器械箱蹲在郝三黑身边。
“我没麻药,你忍住。”
不忍住也不行了,他一动手郝三黑就痛醒了,双手紧握,愣是一声都没吭。
魏老爷子拿出小刀,黄大狗和牛鹏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同时撇开脸。
郝三黑是枪林弹雨里走来,早已看出孙猴子和乞丐不对劲,人手一动,身体也跟着动了。
要不是身边的人多了挡了路,这子弹说不定也就擦肩而过。
所以说带的人多也不保险,跑路都不好跑。幸亏人家没扔个手榴弹下来,不然这一群全见阎王爷去了……
郝三黑嫌躺着难受,干脆坐在椅子上,一手抓着看诊的枕头,一边由着魏老爷子发挥,一边天马行空地乱想。
黄大狗和牛鹏即使知道他的本事,也被他的淡定吓呆了。
魏老爷子并不是没给人动过刀子,什么疮痈疔疖消肿拔毒他都是来者不拒,手到病除,子弹位置不深,刀下去就探到抠出来。
看似轻松,那也是真的皮肉,真的剧痛无比,郝三黑脑袋一片空白,满头大汗,手上青筋暴跳。
魏老爷子顺手把子弹塞到他口袋,将药粉调好敷在伤口。
从头到尾,两人不发一言。
看诊的小枕头被抓破了,满地都是棉絮,棉絮鲜血淋漓。
郝三黑住在哈尔滨车站附近一条小巷里。
按理说他弄了这么多人,捞了这么老多东西,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