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剑拔弩张的“商量”,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天冬每天接送魏满江,守在诊所跟他学医,由胡麦麦张罗伙食,魏满江发了话,魏远志管着家,和琥珀都必须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两人表面上答应得挺好,其实仍然没有放弃微末的希望,都在各自偷偷找寻蛛丝马迹。
厚德饭店外,霓虹灯骤然明亮,坐着洋车的漂亮女人和飞扬跋扈的军官等客人纷纷赶来,四周也少不了白俄、特务和乞丐。
郝三黑穿着崭新的军大衣叼着牙签走来,牛棚和黄大狗紧跟其后。
“恭喜郝三爷升职。”厚德饭店的跑堂不敢不认得郝三黑,老远就一路吆喝跑上来迎接。
黄大狗劈头给他一下,“叫少校长官。”
“是是,恭喜少校长官。”
郝三黑咧嘴一笑,一抬头,笑容又迅速收敛。
魏远志从跑堂身后仓皇跑来,长长作揖,“恭喜少校长官,谢长官赏脸。”
郝三黑吐掉牙签,冲黄大狗摆手,“你叫人在门口守着。”
“是,少校。”黄大狗歪歪斜斜敬礼,咧嘴直笑。
郝三黑胸膛一挺,得意洋洋走进门。
魏远志费了大价钱定了一个包间请客,郝三黑一落座,立刻殷勤倒酒添菜。
郝三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笑声震天。
酒过三巡,魏远志终于有点说到正题的意思,小心翼翼赔笑脸,“郝……郝大哥……”
“不要乱了辈分,小兔崽子。”
“郝……郝叔,我……您那天说的话算不算数?”
郝三黑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找我要账?”
魏远志惊惶不安摆手,“不敢不敢。”
郝三黑冷笑道:“实话跟你说吧,上次我就是顺便弄俩钱花花。”
“郝叔,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