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跟你结死仇的话,为啥是我这个你一贯讨厌的人来说,你还不懂吗?”
琥珀愣了愣,扭头就走。
三姨太满脸黯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头也不回道:“你们真不怕遭报应。”
裴六爷笑着掐了她腰一把,“报应?你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用报应换来的,你怕过?你还真以为怕就有用?”
裴冰冰裹着貂皮大衣趿拉着鞋子跑来,“喂,琥珀……”
裴六爷和三姨太停住脚步,蹙眉看着裴冰冰。
琥珀遥遥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裴冰冰冲着裴六爷一挤眼,“我说魏琥珀,我哥要是毕业回来,肯定能做个大官,你要是聪明的,赶紧跟我哥分手,不要连累我哥!”
琥珀本来就没指望从这死对头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咬咬牙低头就走。
裴六爷和三姨太交换一个眼色,一人拉着裴冰冰一只手往屋内拖。
“魏琥珀,我早跟你说了,我哥不会娶你的,别争了,你争不过命……认命吧……”
琥珀又迎着风雪抬起头,眉梢睫毛上都是霜花,如同凝固的泪滴。
大雪纷飞,把山林重重覆盖。
魏山岳的墓碑耸立在风雪中,墓碑上是崭新的刻字。
一辆马车孤零零停在一旁,魏远志和天冬扶着魏满江上马车,不管如何不甘不舍,别离的时刻终究要到来。
有人长眠山林,有人还得在尘世中挣扎求生。
琥珀舍不得走,跪在墓前擦拭墓碑,脸上冰雪凝结,却丝毫不觉得冷。
魏远志频频回头,“琥珀,别耽搁了,外头太不安全,回家再说吧。”
天冬来回看了看,气喘吁吁跑向琥珀。
“爷爷老了,哥靠不住,裴家指望不上,家里没人管你,我一定会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