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远志被他吓得一个哆嗦,到底还是接过信。
为了欣赏他这个怂包样子,郝三黑刻意凑近,阴森森压低声音,“我这是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弄出来的,只能给你扫一眼,就一眼。”
魏远志胸膛一挺,迅速打开信封,手抖得更厉害了。
不用郝三黑多指点,那个名字一眼就能看到。
魏山岳,50岁,哈尔滨国高教师,反满抗日分子。
尘埃落定。
炸弹也落入胸膛。
魏远志瘫坐在地,无声落泪。
郝三黑又瞥了魏山岳遗像一眼,在心中莫名叹了口气,掏出火机点燃信纸。
魏远志在泪眼婆娑中死死盯着父亲的名字,眼睁睁看着这个名字化为灰烬。
“事已至此,节哀。”
这事就算完了,郝三黑现在只想喝酒。
魏远志默然点头,用颤抖的手从口袋掏出一卷票子塞给他,“这是一点小意思,请郝三爷喝点小酒,等我办完家里的事情,再请你吃道外的厚德饭店,到时候还请一定赏光。”
郝三黑颇有几分意外,顺手将钱塞进口袋,起身,“真是痛快人,以后你们魏家的事就是我郝某人的事……”
厢房的床上,琥珀在大被子里挣扎不休,胡麦麦压住大被子,天冬压住琥珀的腿,三人都闷声不吭,倔强如牛。
魏满江拄着拐杖走进,大概被气得够呛,手抖得抬不起来,脸上老泪纵横。
胡麦麦和天冬一个愣神,琥珀挣脱了出来,发出凄厉的一声呼唤,“爷爷……”
胡麦麦连忙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魏满江捡起地上的刀,擦了擦泪,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爷爷,报仇!”
胡麦麦继续捂住她的嘴,低喝道:“报个屁!想死别拉我们娘俩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