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卖老,这日谢江诚休沐在家,枢密院和翰林院几个老臣又来拜会。
他们官职虽不如谢江诚高,但却是朝中老前辈,谢江诚也不好闭门不见,只能请进来。
清芷不知有官员来拜会,只道三哥哥自己在书房,便吩咐厨房做了点心给三哥哥送来。没等清芷推开,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几个老臣气冲冲从书房出来,差点与清芷撞到一起。
清芷连忙退到一旁,那些人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清芷提着食盒进了书房,只见三哥哥坐在案前,一脸疲惫。
谢江诚见是她提着食盒进来,眉间舒缓一些,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送来。清芷知道他不过是强颜欢笑,眉间的愁容太明显。
“那些官员现在还来烦三哥哥吗?凡事自有章程,三哥哥何不禀报官家知晓?”
谢江诚笑她孩子气:“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连国子监招生这样的小事都去烦官家,那我这国子祭酒不做也罢。”
“可我见方才那几位大人的官服,都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着的赤色,他们的子弟本就有资格入国子监,为何还要来找兄长?”
“他们哪是为了自己来的,不过是为了一些人情来卖个老脸,他们推不掉便求到我这里,我又找哪个推去?”谢江诚坐在案前,吃了块清芷送来的点心,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清芷半响没出声,过了许久却是道:“那就推给官家唄。”
“又孩子气了不是。”
清芷走到兄长面前,言道:“我朝规定,只有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才能入国子监就学,但乱世方歇,免不了沧海遗珠,官家爱惜人才,必也不肯轻易错失。兄长可以向官家建议,七品以下官员的子弟若是想入国子监,需得经过严格应试,有真才实学的自然不怕,那些个只想卖人情的若考不过也不好再来烦兄长了不是。”
谢江诚怔怔望着她,这丫头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