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抬手扶着桌案,又问,“宫里怎么样?”
“如今皇城上下,内外封锁消息,”知闲闲如实答,“不得将皇上病重的事情向外透露半字,若违此令者,斩无赦。”
老典客听着,眸间似有宽慰,“嗯,这样最好,免得横生枝节。”
“先生,”知闲闲立在后方,抬眸看向伯佴,“学生今日领命,入宫面圣,见到皇上时,皇上还在用药,皇上命学生给先生带话回来。”
闻言,身形一顿,伯佴立刻回身,正色问,“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说,如今正是列国齐聚西尧,共商大业的关键时期,他突然病倒了,有很多事做不了,还需先生代劳。”知闲闲颔首道:“眼下列国君主的接见事宜,互通酒宴,还有在西尧的安置出行,都要先生务必做到最好,定要展我西尧大国之风,不能落人话柄。”
“好,了然,”伯佴向来稳重,抬手一指,“闲闲,下次入宫时,你代我同皇上讲,老臣谨记圣命,定不负陛下重托,会将接待事宜做到十全十美。”
“是,学生一定带到。”知闲闲秉公行礼,顿了顿抬头,却还是不放心的说,“只是先生,皇上虽有命在先,但先生也不要操之过急。您年岁也大了,这几日天气又冷,还是要保重身体呀!”
“无须担心,我无碍的。”笑了笑,大手一挥,伯佴不甚在意。转身落座,端起茶盏,正要喝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抬头,“那出征的人选,定了吗?”
“这……”知闲闲瞬间哑然。
倏忽,门外的帘盖被抖了起来,有仆人推门,抬着帘子说,“老爷,九殿下来了。”
话音方落,在其身后,穆解韫缓步入内,桃目一弯,看着伯佴唤,“师傅。”
俄顷。
“这几日来,皇上召了四位殿下多次入宫,”知闲闲立在原地,继续道:“可……一直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