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夜,怕了一夜,她累极了。如今看少年睡得惬意,言浔更是羡慕的要死。奈何头顶危机未除,她必须打起精神保持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幽静的夜,无声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勾着她进梦。
言浔挺了好久,终是撑不住身,趴在少年肩头睡去。
心有忧虑,睡梦难安,言浔猛然惊醒。抬眼时,正巧看见少年冷目眺着坡顶,他竟然没在睡觉,而是一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少年正经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眸间透着锐利精光,全然不似白日里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模样。
似是注意到言浔醒了,略微一顿,少年转面时桃目化冷,又变作潋滟春色。
“在爷怀里睡得舒服吧?”他在正经与佻达之间简直切换自如。
言浔闻言,面色一沉,一拳砸在那人胸口上。
少年吃痛,皱了皱眉,揉着胸口埋怨说,“轻着点儿,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放屁!分明是我救了你的命。”挨打的疼,打人的也疼。少年胸口太硬,言浔不觉蹙眉,偷偷甩了甩手。
小动作被少年揽入眼里,那人垂眸笑了笑,也不同她理论,只佯装委屈的说,“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张口闭口就骂人呀?”
“骂的不是好人。”言浔不甘示弱。
此话一出,少年肩头一抖,笑了起来。
言浔吓了一跳,立刻覆手上前,盖住了那人的嘴,抵唇比嘘说,“小点儿声,别被听见。”
话音落下,又用眼神瞟了瞟坡顶。
这一次,少年很听话,立刻收声不语。
言浔落手,又紧张兮兮的眺目观察了半晌,随后垂目问少年,“你说他们走了吗?”
小人儿问话时将脸凑的很近,声音很小,眼睛却瞪的老大,那模样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与之对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