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我看,不尽然。”林将与却摇了摇头,说,“此战凶险,又是在鸿天渡。昨夜,太尉也曾亲口提过,鸿天渡是险境要塞。您久经沙场,精明强干,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嘴角一扯,朗颜笑容淡漠,“按道理说,这种拼死搏命的差事,理应让我们这些草芥之人冲在前头,太尉又何必主动请缨,做这个马前卒?”
风拂白鬓,老将军淡定从容,直言说,“就是因为此战凶险,所以才要风家军先去搏命奋战。”
闻言,颔首轻笑,林将与打趣说,“太尉这么做,不就是等同于要我等坐享其成了么。流血流汗的事风家军冲在前头,等到凯旋之时,我等可是要共享盛誉的。”
“此言差矣。战事面前,只有家国,不分你我。”老将军忽然转目,一脸郑重的说,“你我都是为了保卫北祁而生,皇上就是北祁的天。所以无关乎坐享其成,如今你们留下来保护皇上,也是一种战斗。”
墨瞳定定,注视着鹰眸,林将与顿了顿,忽然说,“昨夜,是我错怪太尉了,原来您对皇上……”
方才风泽所说的只言其表,却未曾道出其中深意。
但林将与心里清楚,老将军主动请缨出征,其实是为了让小皇帝免受战乱之苦。
正所谓,盛世清明众人享,凶险战乱一人抗。他愿只身领军入险境,也要保言浔毫发无伤归帝京。
这一次,是林将与错了。
风泽受先帝重托保护了言浔十年之久,老将军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小皇帝呢。
风泽年岁已大,阅历颇深。他看的透世事风霜。
凌非繁的确是错,言浔也当真是苦。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他不知晓。之前帐中打架,不出面护短是他的决定,如今涟漪枉死,替凌非繁说情也是他的决定。
他做的决定在林将与看来有对有错,但对于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