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风泽领诏命班师回朝,昨夜方归。今日早朝特前来觐见述职。”
“风爱卿于镇北防卫驻扎一年之久,保我北祁安定太平,乃是我朝之福,百姓之幸。如今镇北局势镇定,得诏回朝,便回府上安心修养,近日不必为镇北之事操劳。”言浔例行公事一般侃侃言道。
“微臣叩谢天恩。”风泽谢恩,行礼后又归于列中。
“众爱卿可还有启奏之事?”
此言一出,见阶下众臣不觉面面相觑,良久,奉常赵捷便出列,俯身行礼道:“皇上,臣有奏。”
看着阶下赵捷急匆匆走出队列的模样,言浔登时便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念不妙。却还是不得不开口。“奏。”
“臣启奏,十年前相国林将与因谋反被贬一案属有冤情,如今此案查明,当年相国未有谋反之意,还请皇上秉公办理昭告天下,还他一个公道。”
赵捷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言浔则轻阖双眸,心下想着该来的还是会来,却不想他们会如此颠倒黑白,强加说辞。见赵捷把话说完,方睁开了眼,眉目凌厉。
赵捷抬头,只瞧见言浔抿紧的唇。寻常人都看得出他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顿了顿,龙椅之上的少年终是冷冷开口。“赵爱卿进言前,可有遣章错意过?”
此话一出,只见赵捷“嗯?”了一声,怔在原地,显然是没有想到言浔会这么问。
“既然赵爱卿上奏称此案错断,那朕倒要问问你。方才你口口声声说属有冤情,有何冤?现已查明,是何人查明?林将与未有谋反之意,那当年他勾结朋党,自立军队又到底是意欲何为?”言浔一声声的逼问,威势到同昨夜的林将与不相上下。
阶下的赵捷当即被问得哑口无言,直愣愣的看着言浔。
他今年四十有六,在朝中自持官大年迈早已是横行霸道,就算言郗氏垂帘听政时也未曾有所丝毫顶撞。想来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