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猴子”们不仅不避不让,反而还成群结队地爬上去,不断有人滚下来,又不断有人攀上去。
一般而言,爬上运动中的坦克并不像登几级台阶那么容易,普通士兵都不行,非得挑选出来的敢死队才有如此身手和胆气,可是滇军官兵大多为云南乡间子弟,对他们来说,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到坦克车上去,也不过是一纵身的事。
滇军将手榴弹往坦克的孔洞里塞,但这种重型坦克的孔洞过小,手榴弹大,塞不进去,随后他们就跳下车,一个个抱着集束手榴弹,滚到坦克前面,为的只是炸毁坦克的履带。
面对如此不顾性命的作战方式,其他坦克也只好扭头转向,唯恐遭遇同样命运。
矶谷师团使用坦克和骑兵,曾成功地冲乱了东北军的阵形,但当面对滇军时,除了失败,还是失败。
滇军的机枪阵地,从早打到晚,阵地上仅剩一个负了伤的机枪手。
这个机枪手一边流着血,一边抱着轻机枪,从东边打到西边,变换了几十个位置,阵地上几乎所有的机枪掩体,都被他用了个遍。
一个人一挺机枪,日军却愣是冲不过来。
等机枪手返回后方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来就诊疗伤的,然而不是,这位是在步兵营交接后,奉命来送请援报告的,若不是为了送报告,他还不会下来。
当有阵地失去时,更是出现了令日军都为之惊骇的场面。
滇军端着枪,齐声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不间断地向失守阵地发起反击。
在鲁南的平原麦地里,没有任何工事和遮掩物可资利用,滇军起伏前进,有时匍匐,有时冲锋,虽不断有人倒下,然而无人后退,直至阵地重新夺回。
轻伤不下火线已不简单,滇军的纪律却是,未经允许,连重伤也不得离开阵地。
日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