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
还要让我帮他发短信,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信代捡起脚下的黑皮带,头也不回地扔给阿治。祥太的卫衣穿在有里身上有点大,但总比光着身子强,信代想。
“奶奶,他要出门啦!”
信代说,她用眼角确认了总算系好皮带的阿治。
“知道啦……”
在厨房里烧水的初枝应道。她开始把茶叶装进“魔法瓶”。祥太不明白这个瓶子有什么魔法,但初枝一直这么称呼它。
信代推着磨磨蹭蹭的阿治的后背走向玄关,送他出门。
“把那个扔了,那个那个。”
放在玄关水泥地上的垃圾袋里,装的几乎都是发泡酒的空罐。
“大哥……给你这个……”
阿治从初枝手里接过银色的“魔法瓶”,开始穿鞋。“痛!”他突然惨叫一声,向鞋子里张望。
又是什么花招?
皮带之后是天气,天气之后是鞋子吗?
信代忍受不了玄关冰冷的木地板,脚趾快要冻僵了。她想尽快跑回起居室,可此刻一松懈,这个男人便会脱下鞋子跑回屋子。
“有指甲啊!”
阿治流露出一脸“已经无语”的厌恶表情,用大拇指和食指从鞋底里夹出指甲,高高举到两人跟前。
阿治脸上分明写着不吉利,但初枝只是淡淡回应了声“哦,是指甲啊”。
阿治终于死心了,把指甲扔在玄关的地上,按照信代的吩咐提起垃圾袋走出了玄关。
2月清晨刚过6点的天空,称作清晨还是过于昏暗了。
空气也冷得似乎嘴里呼出的气息都会被冻住。
阿治打开移门,穿过单侧是一排青铁皮的十来米长的狭窄通道,走进了不见人影的小巷。
附近传来狗叫声,这条狗每次必定冲着阿治狂吠。阿治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