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有人在监视着她。
病入膏肓,恰恰是一种机会。她这样想着,不觉沉思起来。病情过重便必须要转移牢房,至少她能够寻找到更有利的时机。
当天送饭来的时候,江小楼只是躺在薄薄的床板上一言不发,哪怕胥卒把喉咙喊破了,她也毫无反应。胥卒不以为意,一顿不吃饿不死,这牢里多得是用绝食威胁的人,只要饿了这人就得屈服。她完全想错了,江小楼整整一天滴水不沾,只是躺在床板上仿佛一个死人。胥卒有些害怕,她知道这里头关押的是很重要的人,并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严凤雅,他立刻跑过来看,发现江小楼双目紧闭,脸色发白,肤色近乎透明,除了仍旧有呼吸之外,压根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心头一凛。
当江小楼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严凤雅就在她旁边大声呵斥:“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不老实认罪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江小楼的眼睛动了动,神智很清醒,身体却没有力气。
“还不快起来吃饭!”严凤雅有些掩饰不住的恼怒,如果眼前这个人死了,第一个要吃排头的人就是他。
胥卒在旁边附和着,不停的催促。
江小楼眨了眨眼睛,语气恬淡:“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爬不起来。”
她并非危言耸听,因为在水牢里待了一夜,她浑身躁热,四肢酸痛,身体热度已高得完全感觉不到囚室里冷彻骨髓的寒气。她明确的告诉他们,不吃东西不是为了和他们对抗,只是因为她没有这样的胃口和心情,甚至也提不起力气爬起来了。
胥卒悄悄地向严凤雅道:“大人,刚才我检查过,她身上好些旧伤口被冷水一泡都裂开了,不少地方开始流脓,十分恶心,如果伤口继续恶化,她可能会死的。”
胥卒没有说谎,更没有夸大事实,江小楼本来只有半条命,必须好好调养、精心呵护,可他们却为了逼供将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