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很是为难。
如果她是宋翰的胞嫂,蒋夫人不在了,不要说她亲自带人去教训宋翰一顿,就是她作主把那个叫柳红的丫鬟卖了,也说得过去,可现在……她只能道:“要不,你跟国公爷说说?子不教。父之过。有国公爷在,也轮不到我们这做兄嫂的出面啊!”
苗安素何尝不知?
可国公爷向来瞧不起她的出身,从不正眼看她一眼,她去求国公爷,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苗安素又哭了起来:“嫂嫂,您看见过谁家儿子和媳妇置气,公婆向着媳妇的?”
这倒也是。
就算是向着媳妇,也不过是面上的事,和稀泥似的快点把事态平息了事。
苗安素又没个能让英国公府忌惮的娘家人。
窦昭真心道:“这人病了要对症下药,这怎么过日子。也一样的讲究对症下药。如果是个好女色的,你给他屋里安置几个模样儿出挑的。言明了谁要是能先怀上子嗣就抬谁做姨娘,让她们窝里斗去。可照你说的,宋翰不过是要气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件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苗安素听了神色间难掩失望,茫然地在花厅里坐了快半个时辰,这才起身告辞。
窦昭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墨。
宋墨听着冷笑。道:“我一直就想不透,他怎么这么能忍,原来是找到了个发泄的地方。也好。修身齐家平国治天下,他连自己后院的事都没个章程,又怎么能建功立业?我们袖手旁观地站在岸上看笑话就是了。“
窦昭点头,不由为苗安素叹了口气。
没几日,四条胡同就传出苗安素生病的消息。接着,苗家的人来探望,发现苗安素身边只有季红在服侍,却不见另一个大丫鬟柳红。
苗母生疑,悄悄地问陪嫁的嬷嬷。
陪嫁的嬷嬷原本就觉得宋翰之所以敢欺负苗安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