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儒生,并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些事。如今听窦昭这么一说,他也也有感触。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英国公府的时候,二百多人的英国公府,却静悄悄没有一点人声。”陈曲水回忆道,“仆妇们都仰首挺胸,脸上带着既傲慢又谦卑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大多数都透着几分不屑。
“当时带我进府的是严朝卿。
“我们迎面遇到个两鬓花白,姓厉的管事。
“严朝卿不仅恭敬地向他行礼,而且在成管事问起我的时候,还编了个说辞很耐心地向他解释。
“事后,严朝卿向我解释,说这位厉管事曾经服侍过老国公爷,现在专司新进府小厮的礼仪,在英国公府颇有威望。最后还开玩笑地对我说,英国公府这样的老仆还很多,让我以后眼睛放亮一眼,别惹这些老头子。
“我当时就想,不知道英国公会不会觉得这些曾经服侍过老国公爷的老仆会碍眼。
“您再看现在的英国公府,不管是世子和英国公,都有些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曾经贴身服侍过自己的丫鬟都能塞到儿子的屋里,就算那丫鬟是清清白白的,可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传出去了英国公府成什么地方了?”
陈曲水说着,心中一动,望向了窦昭。
就看见窦昭正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两人都不由得神色微变。
陈曲水迟疑道:“您怀疑英国公趁机将那些碍他眼的人都人除了。”
“这不是怀疑,是肯定。”窦昭道,“但我曾经听世子说过,蒋夫人在世的时候,家中的不管是中馈还是庶务,都是由蒋夫人在打理,蒋夫人走得急,肯定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英国公交待,英国公未必就对这府里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肯定有漏网之鱼。我觉得我们应该双管齐下,你想办法查查外院管事的来历,我来查内院仆妇的来历,加上还有从田庄里调来的这些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