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便宜颐志堂里的那帮东西了!
他又妒又羡。想到有一年,吕正拿了二百两银子托种秉祥拿去广东去入股,到了第二年,二百两银子变成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他看着,当时就动了心,只是手里没有银子。也不过是垂涎一番罢了。可现在……昨天跟着国公爷去醉仙楼应酬,那个总兵赏了自己五两银了;前两天国公爷要吃麻芝糕,他跑了趟脚,落了二钱银子……他这才能服侍了国公爷七、八天而已,手里已经有十来两银子。虽然比不上吕正,可也不算少了,不如也托了钟秉祥去入那个什么股好了。
只是不知道种秉祥现在还愿不愿帮这个忙?
他思忖着,去了宋宜春那里:“世子爷正和广东十三行的钟大掌柜对帐,其他田庄的庄头也都到了。虽说不知道颐志堂今年的收益如何,可世子爷高兴的很,昨天还请了钟大掌柜等人在醉仙楼喝酒。”
宋宜春正和天津卫的庄头说话:“屯口的山林去年都有两千两银子的收益。怎么今年只有八百两?”
听了曾五的话,他心里腾地升起一团火,而且还止不住地蹭蹭往上直冒。
他拿起帕本就砸在了天津卫庄头的脑袋上:“蠢货,问你话也不会答。要你干什么?”
突然一下,把天津卫的庄头吓得腿如筛糠,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国公爷息怒,去年风调雨顺。今年夏天刮大风,有些树被吹得连根拔起——今年的树没有去年的多。收益也就没有去年的多。”
凭什么他的山林就刮大风,宋墨的十三行就风平波静,一年四季连个龙卷风也没有。
宋宜春脸上铁青铁青的,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从陶器重脸上瞥过——陶器重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宋宜春本是多疑之人,看着心中一突,张嘴就喊着“来人”,指了天津卫的庄头,“把我给这个满口胡言的东西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我看他说不说真话!”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