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姑父!”窦静媛稚声稚气地道,讨好地对宋墨道,“四姑父,你过年的时候到我们家去玩,我让祖父给你写春联!”
她从小看到很多人到家里求窦世枢的春联而不得,在心里认为这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说得窦世枢都坐不住了,起身朝着宋墨拱手:“见笑了,见笑了!”
宋墨却笑道:“难道静姐儿一片心意,到时候五伯父可不能推辞哦!”
窦世枢有些意外宋墨的随和,随即笑了起来,谦虚地道:“只要世子爷不嫌弃就好!”
宋墨笑道:“早就听说五伯父的字飘逸俊秀,一直无缘相见。这次还是借了静姐儿的福缘,才能向五伯父讨副春联,怎敢有‘嫌弃’之说?”
窦世枢还要谦逊,窦世横不耐烦地道:“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要是想向五哥讨几副字画,只管上门说一声就是了。不过,五哥的字一半得益于他少时的勤奋,一半得益于他现在是内阁大学士,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一席话说得众人忍俊不禁,窦世枢更是笑着摇头叹道:“哪有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的道理?”然后和宋墨聊了起来,“我听翰林院的几位老先生说,你的字也写得不错,皇上还让人帮他抄佛经,你师从何人?都读了些什么书?”
“师从忠毅公。”宋墨正色地道,“跟着忠毅公读《春秋》。”
诸子百家,浩如瀚海。四书五经,皓首穷红,就算是要参加科举的士子,也不可能作都熟读,通常会从中选一本作为自己的主修的方向,而忠毅公更是当世经学鸿儒,几位皇子的授业师傅,三年前去世,得了“忠毅”的谥号。
“看来我这本《春秋》还送对了。”窦世枢捏须而笑,看宋墨的目光就如同发现了自己的同类般,有了微妙的变化。
窦世横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道:“《春秋》冗长难记,现在的人为了早日中举,已没几个人能耐得下心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