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母亲或者是大嫂帮你挑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为妾。”他说着,站了起来,看了窦世枢一眼,“明天就是寿姑出嫁的日子,你还让我帮你管着礼房,我先回去了。关于子嗣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要三心二意,胡思乱想了,芷哥儿年纪已经大了,不适合做嗣子,而且我也舍不得,也不会让他去做嗣子的。”
窦世枢何需窦世横提醒!
“你六哥说得对,芷哥儿年纪大了些,不合适。”他立刻道,“你正当盛年,还是正经纳个妾室的好。”
窦世横为表决心,“啪”地一声拉开了门,迎面却看见正作叩门姿势的窦昭。
两人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他吓了一大跳,失声道:“寿姑,你怎么在这里?”旋即想到刚才谈话的内容,也不知道窦昭听到了没有,脸上有些发烧,掩饰道:“寿姑,你找你爹爹有什么事啊?我们已经说完话了。明天是正期,三姑六眷、亲戚朋友都要过来了,我一大早就要过来帮着招待来宾。你也要梳妆,也该早点歇了。”然后大步地走了。
窦世枢自然不能当着侄女的面讨论什么纳妾的事,笑着和窦昭寒暄了两句,也起身告辞了。
书房里只剩下了颓然的窦世英。
莫名的,窦昭泪盈于睫。
刚才的争执,她他都听见了。
从前她怨父亲不关心自己,怨自己不讨父亲喜欢。
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父亲给予她的,远比她想像的多得多。
有什么东西,像潮水漫过海滩般,冲平了窦昭心中的沟壑,让她的心绪变得所未有的妥帖,平静。
她坐到了父亲的对面,支了肘,笑盈盈地问父亲:“您想不想和我下盘棋?”
窦世英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低声道:“寿姑。我自主作主,给你陪了一抬银票……你五伯父说,会给你惹来祸事……”
“陪送了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