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呢?
在他已经背负了一个肆意杀戮了的名声之后?
“宋砚堂!”窦昭轻声地喊他。“我明天一早就会身体不适。你……什么也别做……”
这算什么?
给他的一颗甜枣?
宋墨转身,笑道:“你那主意只怕不大好使——我父亲现在急需给我找个有毛病的妻子呢!”
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吧!
窦昭却笑不出来。
她肃然道:“你父亲既有拿出两万两银子做为聘礼,想必不愿和你撕破脸。我身有恶疾,若是传了出去,他不可能视若无睹。”说到这里,她不由挑了挑眉。“就算他想视若无睹,我也会让他没办法视若无睹的!”
可这样一来,纪家的长辈会怎么说呢?
窦昭强大的自信,让宋墨有片刻的默然。
他想到了田庄里的初次见面,想到她千里疾驰的救命之恩……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她从来都自有主张!
宋墨觉得自己应该释然,可奇怪的是,他心里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
他笑着点头,再次转身离开。
走到院子中间,却身不由已地回头瞥了窦昭一眼。
洒落在屋檐上的月光把她的脸分成了两部分,圆润白皙的下巴,莹白如玉;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幽深如泉,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他这一转身就是经年,从此以后再难见!
宋墨心无端端一沉,想起她刚才的话来。
“我只是不想嫁人而已!”
真是这样的吗?
宋墨不由大步朝窦昭走去。
他不应该是个逃避的人。
如果这是伤口,他宁愿让那伤口更深点,也不愿意让那困惑在心里长成一根刺。
“窦昭,”宋墨在她面前站定,“你是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