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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这是私怨,他就更慎重了,斟酌道:“我帮你问问再说。”
陶器重感激涕零,忙道:“我说要给贵府的大小姐保媒,却是真的。男方就是我的主翁英国公府的世子爷,今年十六岁。长得一表人才不说,骑射六艺,样样精通。生下来刚刚足月就承皇恩,封了世袭四品佥事,五岁承世子爵位,如今在金吾卫前卫任指挥使,正经的三品武官。家中又只有一个胞弟。几房远亲,清静得很。若不是定国公府出了事,蒋夫人又去世,世子的婚事怎么会拖到现在……”
定国公的事,人人皆知。
士林中多认为定国公死得很冤枉,不仅不认为他是个罪人。反而把定国公和关公相提并论,觉得他是曾贻芬和叶世培博弈的牺牲品。
宋墨是定国公的嫡亲外甥,无疑出身显赫。
窦世英立刻就动心了。窦昭若是能嫁出去自然比留在家里好。
他忍不住道:“此事当真?”
“怎敢骗窦大人!”陶器重端容,严肃地道,“我在英国公府十几年,在国公爷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人,断然不敢在这种事上口出妄语。”
虽说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都是由家中信赖的仆妇牵的媒。可陶器重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好像只要他一提。这件事就准成似的,反让窦世英生出狐疑来。
既然那英国公世子这么好,怎么会相中寿姑?
倒不是他枉自菲薄。而是勋贵和文官,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圈子。英国公府名声煊赫,就连他这样不怎么出去交际应酬的人都知道,而他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翰林,堂兄虽然贵为内阁,却根基尚浅,两家又没有可以互相帮衬的地方,像英国公府这种屹立百年的簪缨之家,未必就看在眼里。
陶器重像看出了窦世英的心思似的,笑道:“实不相瞒,英国公府自蒋夫人病逝后,就一直没有主持中馈的人,国公爷无意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