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低了下去。
熟知小舅子性情的张原明还好,窦文昌和纪咏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纪咏更是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窦明还真有点狗屎运,这样就能把个魏廷瑜给笼络住了。还好窦昭没有嫁给魏廷瑜,不然天天对着这脑子像浆糊似的魏廷瑜。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念头闪过,他又有些小小的得意。
等窦昭知道自己帮她退了亲,肯定会很高兴的吧!
等到曾祖父去帮自己提亲。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惊讶,忿然,还是气呼呼地把自己叫去教训一顿,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插手过她们姐妹易嫁之事?
想到这些,他又觉得有些小小的奇怪。
婚姻大事。为什么他从没想过窦昭会害羞呢?
或许,这就是他觉得窦昭好的地方吧?
从不扭扭捏捏,要什么、不要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不是像他的那些堂姐表妹们。总是说一半话意一半话,就是向来以才智敏捷、落落大方而成为堂姐表妹间翘楚的纪令则,好像也有这毛病。
他看着窦明委顿在地。拽着魏廷瑜的衣角嘤嘤地哭了起来,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
宋宜春的心情却非常的糟糕。
昨天东平伯周少川家娶媳妇,会昌伯沈大贵笑嘻嘻地恭喜他:“你们家砚堂可真能干,在避暑行宫天天被皇上召见,据说阁老们集议的时候。你们家砚堂就坐在丽正殿继续给皇上抄录《域州形式叙》,砚堂的学业精进如斯。可喜可贺啊!”又羡慕道,“如此殊荣,也只有你们府上了!”
英国公府是好是坏,关他沈大贵什么事?!
宋宜春有些气闷。
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他只怕是再也没办法压制宋墨了。
他吩咐小厮:“请陶先生过来叙话。”
小厮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