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门扇上。
仿佛一刀切下,屋子内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静得落针可闻。
“你们不要吵了!”窦明轻轻地喘着气,纤弱得好像风吹过来就会倒下似的,眼泪籁籁落下,“你们不要再吵了。昨天晚上,侯爷喝醉了,我只是照顾了侯爷一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代姐姐嫁过来,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事,自有我自己承担!”她说着,目光落在了窦文昌的身上。“大堂兄,我让窦家、让您颜面尽失,是我的不对。您不要为我和魏家的人争执了,要杀要剐,随他们魏家发落!”她望向魏廷珍。一双杏眼如百年寒冰,凉飕飕地刺骨。
魏廷珍一愣。
魏廷瑜则睁大了眼睛,“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窦明冷笑,嘴角噙着一丝轻蔑,“你们想怎样?尽管说就是了,用不着在这里羞辱我们窦家!”
思及窦明的自缢未遂可能会让窦家的态度变得极其强硬。张原明本打算先让妻子和窦家胡搅蛮缠一阵以后再和窦家理论,借此挽回些许颓势,因而一直沉默不语地作壁上观。此时见状不由轻轻地“咦”了一声,看窦明的目光就显得有些重视,就连纪咏,听着也直了直身子。
魏廷珍气得想跳脚。
你们窦家闹出姐妹易嫁之事,竟然还有道理了?!
还让我看着办?
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啊!
魏廷珍毫不客气地指着窦明就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当得起吗?你凭什么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娘也就是个扶正的小妾。要不是你外祖父得势,别说和我们魏家结亲了,就是想踏进我们济宁侯府,你也没那资格!还随我处置?你要是真的想死,就趁着别人都不在的时候死啊!这个时候闹腾,别以为我是傻瓜……”
窦明一言不发,朝着身边的落地柱撞去。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