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窦家的舅兄都是一个德性,见着姑爷就灌酒?以后谁娶他们家的闺女可倒八辈子霉了!”
汪清淮喝得有点多,呵呵地笑了两声。
顾玉伸了脖子到处张望:“天赐哥跑哪里去了?这新娘子都进了洞房。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家里去了吧?”又觉得宋墨不是这样的性格,叫了随身的小厮,“去找找。”
小厮应声而去。
宋墨望着星星点点只亮了几盏灯的槐树胡同,脸色比夜色还要黑。
“槐树胡同没有人?”他再次确认。
“除了几个下人,窦家的人都去了静安寺胡同。”朱义诚很肯定地道,“今天窦家四小姐出阁,窦家的五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昨天就去了静安寺胡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只有窦阁老和几个仆妇在家。”
难道窦昭还在静安寺胡同?
宋墨心急如焚,脑子飞快地转着。
魏家要是想另娶。和窦家退亲就行了,何必要李代桃僵?可见新娘子换了人,魏家也不知情。
窦家世代官宦。窦元吉又贵为阁老,不可能不知道妄冒为婚的后果,嫁去魏家的人定是和窦昭身份相当……
他想到窦昭还有个妹妹。
嫁过去的人,难道是窦昭的妹妹?
可为什么呢?
婚姻本为两姓之好。窦家和魏家一文一武,属于不同的圈子。而且魏家无权无势,窦家根本没有必要为了维系两家的婚姻而做出这种让人知道后会贻笑大方的事。
念头闪过,宋墨顿时目露寒光。
避暑行宫不比紫禁城威武庄严,皇上也没有了在宫中的肃穆,不仅常和嫔妃、年幼的皇子们嬉戏,而且常诏了他们这些随行的金吾卫表演骑射。其中又因他和董其都出身显赫,不时被皇上叫去召对。
就在三天前,兵部递了折子。请吏部为王行宜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