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不是窦昭。
那窦昭呢?
她到哪里去了?
宋墨刹时心慌如鼓擂。
她身边有陈曲水,有段公义,谁能动得了她?
宋墨片刻也呆不下去。
他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就要朝里闯进去,却被顾玉一把抓住:“天赐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都是汗啊?”
宋墨不由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摊开手。手上全是水渍。
那水渍,好像一瓢冷水淋在了他的头上,让他醒过神来。
魏廷瑜娶谁,关他屁事。
他冲上去干什么?
宋墨不住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慌张,千万不要急躁,一切都等找到了窦昭再说。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出了济宁侯府的正厅:“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热。”
仲秋的夜晚,清凉如水。天赐哥竟然会觉得闷热?
既然如此,刚才干嘛直往人群里窜啊?
顾玉在心里嘀咕着。
宋墨笑道:“你先在这里看热闹,我出去转一圈。透透气就回来。”
顾玉点头。
宋墨看见站在厅堂廊柱旁的纪咏。
纪咏正巧也望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没有谁回避。
宋砚堂竟然会来参加魏廷瑜的婚礼,难怪当初会帮魏廷瑜收拾烂摊子。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不错啊!
纪咏嘴角微泛起一丝讽喻的笑意。
没想到纪见明这种目下无尘的人也会来给人送嫁!
宋墨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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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寺胡同窦家,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大红的喜字。
窦昭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父亲,低声地问素心:“我父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