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奶奶,济宁侯是独子,又已经承了爵,没有手足阋墙、妯娌之争,比起那些人口繁杂的高门大户,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你要往好里想才是。”
两世为人,窦昭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仅凭自己的一席话就能打动父亲,让他出面帮自己和魏家退亲,要不然,自己又何必以柔克刚,要从魏廷珍身上下手呢?
在父亲和长辈们的眼里,魏廷瑜就算不成材,好男风,甚至是没有成亲就整出个庶长子来,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大错,要紧的是对与窦家结亲重视不重视,对自己这个结发妻子敬重不敬重,所以只要魏廷瑜表现出浪子回头的诚意,打发了娈童和小妾,低眉顺目地上门道歉,给足了窦家面子,这门亲事就还得将就。
这也是为什么窦昭怕纪咏插手的原因。
纪咏看重个人的感受,他的计策往往以人为根本。这是帝王之术,也是臣子之术。因为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立刻改变格局,所以他能算无遗策。
可这婚姻之中,女子的感受,从来都不是阻碍联姻的重要因素,她对魏廷瑜的反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窦昭暗暗摇头。
纪咏虽然只和窦明说了一句话,可以纪咏的能力,以窦明对他的忌惮,只怕这一句话就足以改变窦明的态度。
他到底要窦明干什么呢?
纪咏擅用人心,自己应该从这方面去想才是。
那窦明最渴望的又是什么呢?
打倒自己?!
窦昭心中一震。
难道……纪咏让窦明去引诱魏廷瑜不成?
她暗叫一声糟糕。
如果真是这样,魏廷珍也承受不了这个丑闻,窦魏两家只可能联手把这桩丑事压下去,尽早安排她和魏廷瑜的婚事……
这个混蛋,就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