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昭向来不是扭捏之人。笑而不语,大大方方地随她们议论,众人就更无所顾忌。
“我们四妹妹也是个有福气的。要不是自小和京都的济宁侯定了亲,恐怕就要嫁入阁老府了。”二奶奶自从为邬家保媒不成,一直是块心病,如今有机会在众姻亲面前为窦昭正名,她自然是不遗余力,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比五奶奶小,“当初何家的人听说四妹妹早就定了亲,可是惋惜了好长时间。”
三奶奶娘家的嫂子就仔细地打量着窦昭。点着头道:“四小姐的耳垂又大又饱满,是个有福气的。”
“那是当然!”三奶奶和窦昭的关系不一般,当然要抬举窦昭。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啊,老济宁侯去世的时候,他们家姑奶奶派了人来,说要百日之内迎娶。把我们太夫人气得,直嚷着要退了这门亲事。谁知道这话音还没落地,济宁侯就派了自己的乳娘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直说是因为家里没有主持中馈的人。并不是想怠慢四妹妹。然后中元节送莲灯,中秋节送粽子,重阳节送菊花。没有一个节气落下来的,我看倒是真心实意地想快点把四妹妹娶回去才放心的样子。”
大家都掩了嘴笑,神色间均露出或多或少的羡慕来。
窦昭却暗暗叹气。
前世今生,魏廷瑜喜欢的,始终是她的颜色。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困惑。
男人不喜欢女人的颜色还能喜欢什么?
难道还让他和你做知己不成?
话虽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明白。可想想正经夫妻一场,最后还是会因色衰而爱驰,又有什么意思?
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顿时有些兴味阑珊起来,抬头却看见了独自坐在荷塘边的纪咏。
他穿了件青莲色直裰,呆呆地坐在青石长凳上,秋日的阳光透过已快凋零的桂花树枝投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