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快点去跟我的小厮说一声。让他帮我收拾行囊,看样子接孩子的人来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出发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说不定能多看出些什么,等到翻脸的时候也多几张底牌。”又叮嘱窦昭,“您看段公义他们就知道了,定国公这一问罪,只怕众多侠客义士都会出动。真定是北上必经之路,我会跟段公义说一声,让他管好这些护卫。小姐不管有什么事都忍一忍,不要出门,免得无端端惹了什么麻烦。崔姨奶奶那里,您也不用担心,有红姑服侍着。好生静养,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济宁侯府这门亲事虽不尽人意,可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小姐聪慧过人,想必早有了对策……”事事都想到了,一副交待后事的口吻。
窦昭眼眶一红。打断了他的话:“您放心,我这法子定然会奏效,您也会平安回来的!”她不想让这份伤感漫延。笑着和陈曲水商量:“他派了好手监视我,我们难道就没有人了?您去京都,让段护卫从这些护卫里挑个身手最好的人给您做随从,那梅公子若是敢克扣您的吃穿用度,您就让他给我送个信。我们让那陆鸣也缺衣少食,决不让这位梅公子专美于前!”一番话说得陈曲水哈哈大笑。既欣慰又怅然地叹了口气。
欣慰的是窦昭把他当成自家人一样,怅然地是窦昭被自己连累,不得不卷入营救定国公的风波里——如果她的计策没被采纳,这投名状也就算是白递了。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
如果她的计策被采纳了,奏效了,宋墨也不过是不再追究彼此间的恩怨;没有奏折,定国公府的遭遇恐怕会算在窦昭的身上,他做为人质,肯定是性命不保,窦昭也将面临危险。
不管怎么算,他们都是吃亏的一方,他又怎能不感慨万千。
窦昭望着宋墨的车马消失在雨帘中,也感慨万千:“终于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之前奉命趁着窦昭佯装突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