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铮铮之人吧!
她请陈曲水在一旁坐下。
陈曲水叹道:“没想到最终是他做了首辅。这下可爆了冷门,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窦昭道:“他是什么来历?”
如果和五伯父有些关系,五伯父入阁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地增加。
陈曲水颇有些唏嘘地道:“他是壬辰科的进士,考中庶吉士后在刑部观政,之后一步一个坎,从刑部给事中一直升到了刑部侍郎。是前都察院左都御史潘图昌的门生。潘图昌和叶世培不和,曾贻芬被叶世培逼得不得不致仕,为了恶心叶世培。他力挺梁继芳入了内阁。梁继芳有自知之明,虽然入阁十几年了,却唯唯诺诺,从来不曾拿过什么主意。这次他能入阁,也是因为叶世培年事已高。姚时中和戴建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让皇上心中不悦,索性让梁继芳做了首辅。”说到这里,他怅然地长叹了口气,“这就是运气啊!”
窦昭心中一动。
梁继芳是壬辰科的进士,算算年纪。也应该是五、六十岁的人了,陈曲水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他落魄成了幕僚。而梁继芳却贵为首辅,怎能不让他感概?
想到这些,她安慰陈曲水:“我看未必!别人我不知道,就说您给我提到这几个人——叶世培自不必说,能把曾贻芬逼得致仕。其手段谋略非比寻常。戴建背后有汪渊支持,而姚时中竟然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可见也不是等闲之辈。那梁继芳手下有这么多厉害人物,他能不能镇得住还是两说!”
陈曲水听了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每个人都有伤心之事啊!
窦昭微微一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陈曲水起身告辞,素心检查了门房,素兰则在屋里点了驱虫的艾香,甘露放了帐子,服侍窦昭歇下。
雨下得越发大起来,哗啦啦像水从天下泼下来。
窦昭躺在床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