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当差也都是一样的。”
几个人战战兢兢应是。
窦昭昂首进了祖母的屋子。
红姑欲言又止。
窦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的主子之一。我要收拾她就收拾她,还用不着让这些迎高踩低的人作贱她。”她说着,语气微顿,继续道,“而且这样,最容易把家里的风气带坏。”
想当初,她在济宁侯府管家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把这风气扭转过来。
红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想左了。”
窦昭揽了红姑的肩膀:“不是你想左了,是你的心向着我。”一句话把红姑说得眼泪都出来了。
几个人笑嘻嘻地进了祖母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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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明只带了十几个箱笼回来。照她的想法。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母亲自然会想办法让她回去的,她用不着带那么多的东西。因而栖霞院的陈设之类的都是从前的东西,没什么好收拾、整理的,周嬷嬷带着人不过半个时辰就将院子布置好了。
待到窦明洗漱一番后,周嬷嬷见半空中只留太阳的余辉,庑廊下凉风阵阵。她搬了个锦杌出来,在庑廊下帮窦明擦头发。
“窦家的景致可真漂亮。”她委婉地劝着窦明,“你一个人住一个跨院,可比在京都的时候宽敞多了。多好啊!”
在京都,窦明住在王许氏内室后面的暖阁里。
“京都居,大不易。”窦明是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她外家不好的。“真定是乡下地方,自然地大院宽了。”
周嬷嬷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你就当是来这里消暑的,闲着没事和婉娘弹弹琵琶。读读书,要不就到处走走,多逍遥自在啊!”
婉娘是教窦明弹琵琶的师傅。
这个窦明倒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