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启俊说着,打了个寒颤。
再看自己的几个好友,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窦启俊不由长叹了口气。
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也不懂。就算是懂,也未必有自己的体会和感触。
他顿时觉得怏然。无精打采地问他们:“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院试结束了,他们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屋里坐着的窦政昌,窦德昌。窦启光、窦启泰都感觉到了窦启俊的情绪,可窦启俊刚才否定了把这件事告诉县太爷的建议,大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现在他转移了话题,窦政昌忙将话题接了过去:“父亲写了信回来。让我们先歇个夏,过了中秋节去京都见识一番,再顺便拜访几位前辈。”然后他问窦启光:“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这是要为他们参加会试做准备。
窦启俊暗暗点头。
窦启光却连连摇头:“我不去,我和杜夫子说好了,他以后单独指导我制艺。”
窦启泰听着“唉”了一声,无限向往地道:“我倒是想去。只可惜我爹说了,我要是考不中秀才,哪里也不准去?”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你们要去哪里?”
众人回头,就看见邬善穿了件象牙色素面杭绸直裰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齐齐“哦”了一声,七嘴八舌地喊着“邬案首”,语气促狭。
邬善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以为意地笑眯眯地点头。四处作揖:“承让了!承让了!”
“你这家伙!”窦政昌忍不住哂笑,“一点也不谦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邬善“唰”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了两下,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窦政昌对面的太师椅上,对窦启俊道:“天气这么热,外头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