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爹爹和姐姐都应该来的,不过爹爹伤得很严重,姐姐要照顾他。就让我先来了,等过几天,爹爹伤好些了,我们再来给您磕头谢恩。”
“我小小年纪,可当不起你们的大礼。”窦昭笑道,“你们要是想我长命百岁,就不要为难我了。”然后让素绢将早就准备好的二百两银票递给别素兰,“你们家刚遭大难,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你也不要和我客气。等以后有了钱,再还我就是了。”
别素兰连声笑着称“是”,眼角却噙着泪水。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银票,赶回了真定。
不过两天,别素兰又来见她,说是别刚毅请她前往真定州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她说着,眼圈发红。“爹爹这几天粒米未进,喝药都用灌的,我好害怕。”说完,像想到什么事似的,嘴唇都有些发白起来。
窦昭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不想再和别家有过多的交往。因而笑着婉拒道:“我让海棠随你去吧!有什么话,让她带给我也是一样的。”
别素兰很失望。
祖母看着不忍,把她拉到一旁道:“你还是去一趟的好。素兰不是说他爹喝药都得用灌的吗?说不定那别刚毅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那我就更不应该去了。”窦昭道。“他要是让我帮他报复,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
祖母道:“那就更应该去——若是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后别家姊妹的事,你就再也不要管了。”
窦昭叹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怕到时候我脱不了身啊!”话虽如此,但祖母的话也有道理。她还是去了真定州。
别氏武馆早已卖给了别人,买主是别刚毅的朋友,当时买武馆也是为了救急,别刚毅出狱后,依旧住在别氏武馆,不过在他的坚持下从正房搬到了后面的柴房。
别素兰红着眼睛跟窦昭解释着。
窦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