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气得半死。
她此刻心里只有祖母。
“这么说来,您同意我把崔姨奶奶接回来住一阵子了?”窦昭笑吟吟地问父亲。
“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窦世英笑道。然后神色开始有些沮丧,“我只是觉得没有崔姨奶奶,庞家也一样不敢上门。”
所以才赌气不去京都候缺?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好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父亲争论,问起父亲什么时候起程。
“后天吧!”窦世英笑道,“明天我们去接你崔姨奶奶。”
窦昭笑着连连点头,和父亲商量:“东跨院不是刚刚修缮了一番吗?不如让崔姨奶奶就住在东跨院的清爽轩吧?那里树木葱郁,最凉快不过。”
“走,”父亲兴致勃勃地起身,“我们去看看。”
两人晚饭也没有吃,一起把清爽轩转了个遍,哪里做内室,哪里做宴息室,哪里放箱笼,哪里睡丫鬟……都一一安排好了,这才回正房,翌日一大清早套了马车往田庄里去。
和王映雪一起收拾箱笼的胡嬷嬷有些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您看这事……”
王映雪听着心情立刻变是浮躁起来。
她知道赵谷秋的死是窦世英心里的一个疙瘩,可逝者已逝,这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过日子。原以为时间长了,自己再小意曲从,这疙瘩自然也就解开了。
谁知道却事与愿违。
这么多年过去了,窦世英不仅没有忘记赵谷秋,而且和自己渐行渐远,再不复从前的亲密。
机会从来都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就像窦明的伤心一样。
在真定,在窦家,窦明嫡庶不明,她,永远是个小妾扶正的继室。
想到这些,她不由咬了咬牙。
她和窦世英必须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