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却飞得老远。
明年夏天的时候最好能找个借口把祖母接到窦家去住些日子,这样祖母就不用大清早地起来给瓜秧浇水了,也许就可以避免猝然而亡。
这次来田庄就把甘露和素绢带回东府吧!
还要去看看妥娘,听说她和崔四过得很好。崔家的人也很喜欢这个老实本份的媳妇,她现在已经在崔家站稳了脚根……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窦昭惦记着河里的那群人。忙从窗棂里伸了脑袋喊着红姑:“出了什么事?”
红姑一手拿着刀,一手提着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急急地道:“我去看看。”
窦昭催着邬善:“你也快去看看吧!”
邬善“哦”了一声,跑了出去。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红姑回来了。
“小姐,还好您让我找了几个善泅的汉子站在河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心有余悸地道,“光少爷不会泅水,和泰少爷打闹的时候脚一滑,溜到水里去了……要不是河边的人眼疾手快,光少爷差点起不来。”
窦昭吁了口气,由衷地道:“希望他们有了这个教训能不再来泅水了。”
红姑迭声应是。
一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草草地在田庄里用了晚膳就回了窦府。
晚上祖母指着炕桌上的玫瑰香露问:“这是哪里来的?”
“邬家四哥送的。”窦昭坦然地道,“说是去了京都,带回来的礼品。”
祖母拿在手里观看了好一会,一言不发地放在了原处,径直去歇了。
过了两天,窦启俊来拜访窦昭:“多亏那天四姑姑安排了人手,否则肯定会出事。”
他虽是晚辈,年龄却是最大的,又是里面唯一有功名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的责任将是最大的。
“不过是小心行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