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对妥娘道:“走,我们去看看爹爹。”
窦昭想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对这件事有什么打算。
妥娘应喏,丢下手中的针线,和窦昭去了窦世英的书房。
窦世英不在书房。
窦昭想了想,去了厅堂后的花厅。
祖父和王知柄在花厅里喝茶,父亲和王映雪在花厅后面的竹丛旁说话。
窦昭朝着妥娘做了个止步的手势,自己仗着人小身矮绕过花厅,躲在竹子后面偷听。
“……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父亲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悲伤,“我比你大,又是成过亲的人,就算你倾心于我,我也应该义正词严地拒绝你才是,而不是顺水推舟,做出羞辱你的事,事后还责怪谷秋不愿意帮我遮掩,甚至是因为这件事而对谷秋恶语相加,让谷秋颜面尽失,自缢而亡。”
“不是,不是!”王映雪忙道,“这怎么能怪七爷!是谷秋姐,待人待己都太苛刻……”
“从前我也这么想。”父亲微笑着打断了王映雪的话,“可想起谷秋临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父亲语气微顿,“我就觉得,谷秋说的还真对。是我自己心思龌龊,做错了事,却只知道一味地责怪别人,指望着别人给我收拾烂摊子……”
“七爷!”王映雪一副不忍父亲责怪自己的样子,“您别这么说。您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父亲闻言笑了笑,道:“说来说去,谷秋也不可能回来了。”他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宝蓝色绣着玉兰花的荷包,“这里面有三千两银票,你拿着,跟着你大哥回家去吧!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给我带个信,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会推辞。明姐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不会把她和寿姑厚此薄彼的。你就放心回去吧!别学着那些尖酸妇人,去什么庙里修行,若是遇到好人家,你就嫁了吧!哪天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