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从前也就罢了,这次瘟疫短短一个月就止住了,各项花销就算重复算几次也填不上这个窟窿,何况杨氏治好了痘疮的消息传的整个大周朝都沸沸扬扬,想要这样将事按住谈何容易。”
“乔文景刚才还透儿子口风,是不是那商贾早就知晓杨氏能治好瘟疫,这才故意下了套圈,就是为了让朝廷知道欠款之事,让儿子回来仔细再看杨家留下的那些文书,里面是否有提到什么抗痘疮血清……”
常老夫人眼睛微睁紧紧地看着常大老爷。
常大老爷道:“儿子知道乔文景是来套我的话,忙说,杨家没有什么文书留下来,无非是那些单方,乔夫人也是看过的,杨老夫人托给我们们的文书,我们们全都交给我乔家,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们们也不知晓。”
常老夫人松口气,脸色也柔和了一些,“你也算没白在官场上走一遭,还知晓什么事不能说,”说着思忖片刻,又道:“瘟疫的事牵扯了这么多人,岂是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能操心的。”
话是如此,整件事本来和常家没有关系,偏偏夹着和杨家的官司。
“儿子是想,若是能牵连到杨氏,我们们和杨家官司也就迎刃而解。索性那姓柳的商贾也没有什么来头,倒不如说杨氏故意藏匿治病的秘方,就是要等到瘟疫闹出来,才从中得利。那姓柳的商贾也是一早就和杨氏串通好的,”常大老爷说着顿了顿,“儿子就这样提醒了乔文景一句,往后的事就看冯阁老怎么安排。”
既然有这件事可利用,为何不从中获利。常大老爷说完就将目光落在常老夫人身上。
常老夫人半晌没有说话。
常大老爷生怕母亲动气,接着道:“乔文景还向儿子问起亦宁来,夸亦宁将来定会前程无量。”
从外屋端水过来的常大太太不禁看向大老爷。
这样问起一个晚辈,应当是话里有话